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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週末應邀參加親切的忘年之交Wagner教授80歲慶生會。他真正的生日是12月21日,德國人習慣在當天或延後慶生(好像不能提早)。Party的地點在自由大學FU專屬的Club舉行。

即使門外大雪紛飛,Wagner教授還是神采奕奕的在入口迎接賓客。學術界碩老的慶生會果然別開生面,開場白就妙語如珠,生動有趣。先介紹來賓,有當年一起考Abitur的高中同學、有同事、,好友、學生,還有來自臺灣的嘉賓。接著由柏林HfM音樂學院教授演奏三曲優美的音樂,優雅動聽的音符感動了每一個人的心,就像W教授給人的感覺,總是溫文儒雅,風度翩翩。

記得有一次為了幫臺灣博士生L君解決簽證問題緊急找教授幫忙,因為他向來對外國學生特別友善。教授不但爽快答應,且給予完全的協助,讓事情順利解決。午餐結束後,因為同路回程時我與他一起搭地鐵,一路上他不僅處處女士優先,噓寒問暖,臨別時還起身握手道珍重送到車廂門口。另,2008年終聚會時,極力堅持說他生日那天想看到我們,所以在我們出發遠行當天,他特別安排了早午餐相聚,是有趣的回憶。

80慶生會也是紀念論文發表會,但是為了避免讓客人們久站,先開使用餐,畢竟大部分的來賓都是退休的長者了。而據說十五年前在同一地點舉行的65慶生會大家先站了一個多小時聽課,現在可能有不少人吃不消。

餐點是德國式的手拿小點心,還有美酒。然後W教授向大家敘述了童年事趣,及個人的研究專題Internationale Dilemmata und europaeische Visionen。老朋友們也分享了他們之間許多共同的美好回憶。

席間我與同桌的音樂家相談甚歡,他說自己音樂的啟蒙甚晚,十歲才開始學鋼琴,每天最多只能練習三個半小時,不過他在學校教的是聲樂。HfM主修聲樂的學生約一百多人,九成以上是外國人,若非入考試有德國學生的保障名額,德國學生恐怕很難通過測試。亞洲、東歐、俄羅斯、與中南美洲的學生們相對表現較優秀。音樂教育與音樂天才養成不同,學院派的路,還是要有從小一步一腳印的苦練做基礎。亞洲人大約從四、五歲吧,德國人則約7-8歲才開始學琴,父母親認為學鋼琴是Arbeit(工作),小朋友從週五下課起的週末都是玩樂時間,連鋼琴課也不上。這種想法讓來自臺灣的我有些驚訝,彈鋼琴可以不是工作,重點是如何轉換心情,將偶而頗為枯燥的重複練琴昇華為很享受的音樂探索之旅。這不太容易,尤其是起步階段,但是這幾年來小修已經往這條路上走了,我始終認為音樂只是嗜好,未來是他生活娛樂的一小塊。

坐在身旁的教授秘書也談到了德國統一後FU的學生人數從高峰時期的約63,000,到現在差不多33,000人,學生與教授人數都慢慢縮減,校舍也逐次出售了一些,因為教育經費減少,加上資源移了一部份給洪堡大學HU。

紀念論文集在二年前開始籌畫先,生Klement在紀念專書上貢獻了一篇文章,我特別請教授在書上提字留念。

臨別前我笑稱要再來參加他的90慶生會,教授開心之餘還很認真的說,那你們得坐飛機來嘍?

說不定我們還是可以開車來,生日快樂!

其實我沒把握十年後我們會落腳在哪裡,不過,真是個有意義的慶生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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